【第1篇】
“洛阳文物一尘灰,汴水繁华又草莱,《南渡北归之南渡》读后感。非只怀公伤往迹,亲知南渡事堪哀。”冯友兰在蒙自南湖触景生情所做的古体诗,足以表现战火纷飞的年代,大师们国破家亡的悲哀、颠簸流离的痛苦和满身才华无处施展的愤恨。然而大师就是大师,在乱世中他们秉承爱国之志,怀报国之心,尽个人之力,挺起中华民族不卑不亢的胸膛,在乱世之中共同唱响了一曲道德和学术上的民族佳音。
我们现在所说的大师,指在某一领域(尤其是学术领域)有突出成就、并且在其他领域都有相当成就的人,大家公认并且德高望重的人。大师多在学术上有很深的造诣,在和平年代他们的存在能推动国家建设、文化发展,进而推动社会的进步;大师的存在,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幸运。而在《南渡北归》中描述的战争年代,他们大多数的才华得不到施展,反而成了“百无一用是书生”的笑柄,这是战争对大师们开的一个冷酷的玩笑。从北平到长沙,从长沙到昆明,又从昆明到四川李庄,为了保存学术上的成就和文化的成果,大师们如同落水狗般颠沛流离于战乱之中,战争是一个国家的灾难,对于大师们来说更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悲哀。
然而大师毕竟是大师,即使在逆境之中仍能保持气节;时穷节乃现,一一垂丹青。大师不仅在学术上有相当成就,更重要的他们品德高尚。国难当头,大师们举全家之力保存现有的文化和资料,一次又一次的迁徙只是为了资料的安全和知识的传播,虽狼狈但亦悲壮,读后感《《南渡北归之南渡》读后感》。战火纷飞中大师们考虑更多的是做学问,梁任公不仅治学渊博,而且还培养了两个大师级别的儿子梁思成和梁思永,分别为中国营造学社和中国史语所贡献了不朽的功绩;蔡元培主政北大,他开创的学术大业,自由之思想、民主、科学之理念,攘括、兼容之精神,成为一座不灭的灯塔;甲骨文的神秘面纱,城子崖、龙山文化的发现为中国历史向古代延伸提供了可供参考的证据;而对于东北三省的考古发现,确定的中国的主权所有,揭穿了日本军国主义侵占东北三省的阴谋,为维护国家领土完整提供了珍贵的资料……在那个动乱的时代,大师们用自己的声音,树起了他们独有的学术旗帜,唱响了那个灾难年代专属于他们自己的绝唱。
全书以大师们的迁徙及学术研究为主线,在国家遭受的战争灾难和大师们的学术研究之间相互切换,映衬出了大师们的高尚节操。考据资料翔实、准确,多数注释材料自成典故,与全文相映成趣。书中多有大师们的生活、轶事,足以令读者大饱眼福。若有不足,则作者在描述战争年代人物、大师之间的个人交往等故事中,宜以一种更加客观的态度,如张治中北平消极抵抗和最终战死,在书中几乎是判若两人;蒋介石的抗日立场变化,仅有“迫于国内压力”等字眼。另第143也中的cuitar疑为guitar。
昨日大师已远去,再无昨日之大师,愿昨日之大师安息;抚盼今日大师出现,扬我民族之气节,愿中华大地再出大师。一曲乱世佳音,再现大师节操!
【第2篇】
最近,终于把《南渡北归》这本书看完了,回想起来,这本书从买来到看完,花费了半年的时间。
个人觉得,看《南渡北归》需要耐心,因为有几百万字的篇幅,更要有足够的理性,因为这本书给你的想象空间是无穷大的,稍有疏忽就容易陷入愤世嫉俗。在整个阅读过程中,作者岳南隔空打牛、言此意彼的写作风格,就像一根根无形的线牵着我的目光,使我恋恋不舍地跋涉完这段悲喜交加的“书”途。每每看到一些似是而非的桥段时,难免哑然失笑,笑过之后的余味,却是深深的悲凉。
《南渡北归》一本书能让读者如此不知不觉中陷入思索之阵,自然是大大的了不起,而书中的吉光片羽,则显得更加弥足珍贵。
《南渡北归》这本书是写现当代渐渐远逝的大师群体。在这里有光环但并不刺眼,而是貌似随意地信手拈来,有褒有贬、有庄有谐、有血有泪、有喜有悲,让读者在大师们巨大的光环底下,仍能瞥见他们最真实的一面,最温暖的一面,最可爱的一面。
我看到,在纷繁复杂的政治面前,大师们依然葆有傻乎乎的天真烂漫。当隆隆炮火烧到北平城墙之下的时候,朱家骅、傅斯年等学界精英积极奔走,力争尽量多的“抢救”学人,“投奔”台湾。纵然拼尽全力,朱、傅二人在台湾的境遇却让人唏嘘不已,前者被老蒋故意“找茬”摘掉教育部长的官帽,而后者则是在连一条棉裤都买不起的境况下,贫病离世。这二人的窘境是迁台学人的一个缩影。胡适虽然是著名的学界“大鳄”,过得却同样不甚风光,要忍受台湾同行的明枪暗箭,还要忍受小儿胡思杜的检举揭发,精神上的悒郁可想而知。在胡适迷人微笑的背后,其实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。最终,这位古稀老人在一次宴会上溘然离世,总算死后备极哀荣。我想这份哀荣是以胡适为代表的具有独立治学精神的学者应有的。在胡适死后若干年发动的那场浩劫中,在红卫兵歇斯底里的批斗声中,曾经积极揭发过他的学生、、亲戚,不知道想到的最多的又是什么?是懊悔,是自惭,还是恼恨?上天确实开了个冷玩笑――这一出闹剧明明已有前车之鉴,很多自以为得计的学术精英却依然趋之若骛,唯恐落伍。政治的翻云覆雨,他们哪里来得及看清。当那一记响亮的巴掌打下来,痛的不止是这些老者的脸,还有时代的心。
“大师远去再无大师”,这几个字赫然印在封面最显眼处,貌似绝决的含义透露出特定时代下的万般无奈与凄凉。那些曾经离我们很近的大师们,随着时间的推移其自然生命是远去了,但其卓绝的贡献和高昂的灵魂却不是时代可以抹杀的。乱则隐,治则现的大贤处世法则,我想在任何时代都是奏效的。那么意思已经很明显,大师是有,但他们是否愿意出现在聚光灯下,就要取决于他们对这个时代的看法了。
我曾经看到过有一些活跃在各大媒体上的知名学者,自封大师。那时,我跟绝大多数人一样,疑惑“大师”这一大多数情况下属于得道高僧的称谓,怎么会用来给学者冠名。那么看完《南渡北归》,我想我对真正的“大师”有了一个具象的认识。他们学高身正,难道不就是得道之人,不就是“大师”吗?和尚修道在寺庙,大师修道在红尘。他们,其实就是最不普通的普通人。
他们是一群可爱的普通人,分解出来就是可怜、有爱。身赴台湾的胡适,临死都不知道曾经谩骂他是“美帝国主义走狗”的小儿胡思杜已经自杀,还饶有深情地在遗嘱中提出给小胡分遗产,其状堪怜。一心维系家国命运的梅贻琦,虽然在台湾新竹完成了重建清华的夙愿,但直到生命弥留之际再也没有见过爱子梅祖彦。考古界的巨擘李济,因为海峡两岸的政治对垒,因故旧凋零、思亲情重,最后也郁郁而终。台湾之于中国,是领土的割裂;而大陆之于台岛上的异乡人,则是整个思念的寄托。这份家国情怀,可能是大师们都有的一种普世情怀吧。1946年,林徽因结束了九个年头的颠沛流离,跟家人回到了一直以来念兹在兹的北平,满怀深情地重访每一处故地。抗战结束之时,虽然已受尽病痛折磨,但她依然选择了放弃赴美治疗的机会,选择了“和祖国一起受苦”。在生命的最后九年,她把所有的精力都奉献给了祖国的建设事业。这位“智慧女神”的化身,就像一位勇士一样与病魔作着斗争,紧紧守护在祖国的身旁。我想:她的一生,是对得起金岳霖对她“一身诗意千寻瀑,万古人间四月天”的哀挽,以及终生未娶的痴情的。
当下,有人不乏嘲讽地说,现在的生活事故多了,故事却少了,而大师的故事却是少之又少了。我真诚地期待:《南渡北归》不会是一曲挽歌,而是大师故事的一个变奏,是开启大师时代的一把小小的钥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