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痛恨开始,以泪水结束。多少人,带着一个发财梦来到澳门赌城妈阁;多少人,因为来到妈阁而失去最亲的人;又有多少人,因为百般折磨后狼狈不堪地走出妈阁。
看懂了享誉世界文坛的当代美籍华人女作家严歌苓的《妈阁是座城》(《人民文学》2014.1)这部长篇小说,我不禁思绪万千,不禁潸然泪下……
金钱,可以使人们的生活变得更加富足,甚至让人过上骄奢的生活。因此,金钱总被许多人所追逐。许多人就是为金钱所诱惑,然后迷失了自我。
小说讲述了女主人公传奇的一生。从她的祖先开始就因为赌钱最后输光了而自杀,今天的她和前辈的女人一样恨透了那些赌博的男人,所以她选择的事业就是为了报应他们――叠码仔。可世间的事和物总是瞬息万变,谁又能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呢?随着时间越长,这个事业使她对赌徒们产生怜悯、同情。她看着一个个风华正茂的男人走进妈阁赌场后脸色越变越苍白,乌黑发亮的头发渐渐染成白色,贪婪的欲望和不服输的倔劲使他们从小赌变成大赌。在这拥挤的人群中又有几个知道“所有赌徒的结局都是殊途而归,无论他们赢的路数怎样逶迤曲折,最终都通向输。”――恐怕没有多少个人愿意相信。
妈阁,还见证了女主人公与一位赌徒的忠贞爱情。他们的爱情故事太过凄惨,他们相爱,却最终没能走到一起。但他们肯为了对方的幸福去放弃,演绎了他们的忠诚。他们没能走到一起的原因也许只有一个――妈阁这个赌场。走近它就像走进一片深海,易于藏污纳垢,潜进去容易,打捞上来万难,这片深海改变了太多人。虽说他们俩在此相遇,但也注定了他们俩的爱情不可能完美、贞洁。
作者用俏皮、简练易懂的语言折射出复杂的人性,同时也蕴含了批判意识。
妈阁的外表太过耀眼,它张开双臂去拥抱所有人,一旦接受它的拥抱,必将会经历一番痛苦而纠结的折磨。妈阁是座城,有些人一旦陷进去了,再想突出来就难了。
当然,不同的人经历同一场劫难之后,他们的命运也会不尽相同。孟子有云:“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,所以动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。”其实,“赌”长期伴随着人们的生活,关键是对自我的克制和把持。假如走进妈阁只是上帝给予的一场考验,那么经受此磨难的人也有权利去选择:或从此戒赌,浴火重生,再度白手起家,蜕变成一个崭新的自己;或继续执迷不悟……我想,选择前者的人必将会再创辉煌,选择后者的人必将会人生颓废。
有勇气尝试后就要学会选择,选择后就要学会改变。成功从改变开始!